关于称呼的故事

中央电视台十频道的百家讲坛是我每天必看的节目，我把它看成是学习的绝好课堂，可以从许多国内知名学者的讲坛中学到许多意想不到的知识！最近陕西师范大学于庚哲教授讲“隋唐百姓的日常生活”（下部）时，首先讲到隋唐百姓的称谓有许多讲究。他的话题突然引起我的联想！我一辈子对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叫过“爸爸，妈妈”！这个念头一出，马上把自己吓了一跳！真的！不单我，还有我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大家都没有叫过爸和妈！我们都称自己的父亲为“三叔”，称母亲为“阿乳（客家话发音大约是nien4声）”。唯有小妹妹，不甘心跟着哥哥姐姐们叫“阿乳”，学着旁人叫母亲“阿妈”。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反正小时候哥哥姐姐这么叫，也就跟着这么叫！谁也没有去问为什么！我小时候倒是曾经问过大人为什么叫父亲“三叔”？因为明明只有一个伯父，哪来三叔？大人说因为爷爷奶奶曾经过继过本家一个儿子，那个属老大。过继只是名义过继，人并不来家同生活，这样父亲就排第三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家我们称呼她为伯母的人家。父母健在时，我们没有想过去问为什么我们不同别人家对父母的称呼。阿乳在家乡话中其实就是乳母的意思。只能自己去瞎猜测了！也许是因为祖上曾经三代单丁，人丁不旺。父亲娶的第一个妻子又没有生育，虽然母亲生了不少孩子，第一个孩子却没养活，第二个孩子又早产，家中还是害怕不好养，所以不能叫亲爸和亲妈。怎么称呼大概也颇费了一番脑筋，确定了从大哥开始称父亲三叔，母亲为阿乳，相当于是代养别人家的孩子。这种风俗在我老家很常见，五十年代我家被部队征用作传染病房，我们搬到老祖屋居住时，旁边一个邻居的孩子叫亲妈为“阿嫂”，这也是很典型的案例。小时候叫亲爹妈“三叔”“阿乳”，习惯成自然，从来没有想过不合适，到了会思考的年龄，虽然觉得有点另类，又改不了口了。大哥在自己孩子都长大了后再回家乡，大概不好意思叫妈“阿乳”，就与堂兄姐们一样改称母亲为“三姆”了。从各种各样不同的称呼中，能看出各个地方的风俗不同，叫法各异，但目的都是为了健康平安！（2021.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