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米粉喏姆喏姆

2023年7月25日。因为有事在外，今天晚上我们就在一家街边小店吃饭。这是一家越南餐馆，店名是“越南米粉喏姆喏姆”（PHO NOMNOM），其中的“PHO”就是越南米粉，这“NOMNOM”是什么意思？心中存疑。直到在这里吃完饭出来，才突然明白。这是就餐时嘴里发出的愉悦的象声词，表示美味的意思。看来世界各地的人们，吃到好吃的东西，都禁不住要叭唧嘴。

这是一家门脸不大的小店，店堂里大约也只摆开十来张餐桌。不过生意蛮好，顾客盈门，不断翻桌，一拨接着一拨。顾客各式各样，各种人都有，除了越南人，其他亚洲人、非亚洲人也不少。越南米粉在美国经营得很好，口碑不错，它虽然不是一个连锁企业，但共同使用PHO一个名称。

这是它的一个小小的吧台，前面对着店堂，后面就是厨房。我注意到它摆在柜台上的告示，“我们加入DoorDash 送货上门”。DoorDash 是美国的一家外卖送餐平台，三位华裔创始人借鉴中国的“美团”“饿了么”的成功经验，作为“快速物流跑腿员”，它做成了美国第一。

店堂里的装饰富有越南特色，墙上挂着的这幅画，令人立即想起了“阮”这个字。首先，“阮”作为姓氏，在中国是一个小众，但在越南却是一个大姓，据说约有半数的越南人都姓阮。其次，“阮”是中国传统的一种民族乐器，据说西晋时期“竹林七贤”中的阮咸善弹，传至越南，也很流行，它是一种四弦的弹拨乐器，画中人物手捧的就是“阮”。

须臾，越南美食就端上来了。这就是闻名遐迩的“越南米粉”。越南盛产稻米，故而大多数的餐食都是由大米做成的，不用麦粉。“越南米粉”很像中国云南的“云南米线”，用一大海碗的高汤，放入米粉，加上肉菜，热气腾腾，浓香扑鼻，它的味道也很鲜美。

“越南米粉”往往另附一碟鲜蔬佐餐，除了我们熟悉的嫩豆芽、辣椒、柠檬以外，这株枝红叶绿的植物名曰“九层塔”。“九层塔”又叫“罗勒”，原产印度，在东南亚地区被广泛采用来作为料理的香料。不过在我们江南却没有，所以我也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这是一碗凉拌米粉，不用热汤，煮熟的米粉上盖什色菜肴，无非熟肉生蔬，味道全在那一盏浇汁。淋漓倒入米粉碗中，用筷子将与固体食物搅拌均匀，即成美味。我们家乡杭州也有“葱油拌川”一款，与之异曲同工，一样脍炙人口。

这是小吃点心“越南春卷”。它与中国的春卷包法相同，内容不一。它的外皮用的是米质“澄粉”，薄如蝉翼，如水晶般透明，可以窥见其中的包含。数只完整的虾仁，一撮剁碎的菜叶，竟也还有几许米粉。越南春卷最降伏味蕾的也是这“神仙蘸料”，用鱼露、糖醋调制而成，入味而又清口。

虽是一爿小店，虽只一顿晚餐，细心观察，认真体味，也有很多的知识，也充满着生活的人间烟火气。中国的一位兼是美食家的文学家梁实秋说，从前我在北方家居，清晰地听到邻户“呼噜，呼噜，呼——噜”的声响，然后“咔嚓”一声，他们是在吃炸酱面，于猛吸面条之后咬一口生蒜瓣。哈哈，这越南米粉也得“喏姆喏姆”（NOMNOM）地吃，才感觉酣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