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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尘一说】 “乡愁”在心头 梦想更在路头

来源:未知 阅读: 2017-12-15 17:42 我要评论



余光中老人走了。他七十年代初写的《乡愁》我们好像八十年代才知道。 后来到美国,想念父母的时候,只记得“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余光中的《乡愁》,把母亲的形象与故乡联系在一起。是他那一代人才有的独特体验。

也记得有人说《乡愁》实在太过简单了,因而显得有点幼稚。但是,正是这样的诗,才成为真正的时代之作。还有什么能比这首诗更好地表达他那代人的感情呢?这首诗既有时间的流逝,“小时候,长大后,现在”,又有国家的梳理,“我”越走越远,而那个“故乡”越来越大,从母亲,到家乡,再到大陆。

而我们却是从大陆来到美国。初期的乡愁与现在乡愁的感觉也大不一样,有一点遗憾的就是,离开父母时父母都还健康,回头望时,父亲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

离开了家乡是为了实现心中的美国梦,也希望有一天我们也成为余光中的时候,我们的后代在美国生活幸福。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惆怅。如果说《乡愁》不仅是人情,也是政治的话,生活在美国的我们依然离不开政治。看看我们身边,刚把男女同厕扫进垃圾堆,又出来庇护法案、大麻合法化。刚要奋起堵住这祸水,亚裔细分又猖獗起来,有的公立学校竟然把高中考试取消。是地球人都能想象到这些污泥浊水带来的恶果。

只是那乡愁从心中泛起时,遥想大陆的亲人朋友,我们情何以堪?

余光中从台大毕业,又到美国去留学,这是他那一代到台湾的青年典型的道路。故乡、大陆、国家之外,他又多了一种世界的眼光。我们现在的孩子所受的教育是什么?他们的眼光有没有世界?

感觉他们的眼里只有泛爱,似乎要把全世界受苦受难乃至会哭的人们捧在手心。但就是没有想到美国的财富从何而来?他们学习一塌糊涂毕业的时候,如何肩负起建设自己国家的重任?真正关心国家的人们反对庇护法案,他们说你没有爱心;人们支持政府的控制难民和非法移民政策,他们说你没有慈悲胸怀。可怜的孩子们,你们要知道,真正的爱不是无缘之木,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可以歌颂的。

前几天,当年被那个时代誉为反潮流小将的黄帅去世了。也有朋友说,现在像黄帅当年那样的孩子在美国到处都是。的确,在美国学校如此的教育下,不尊敬师长,不好好学习,身无长物的学生是不少,将来都会是社会的负担。说起黄帅,应该说在孩子时期的她只是一个政治牺牲品,她本人凭自己的成绩考进大学,后来留学日本,是个蛮有能力的人,哀悼她的早逝。

话又说回“乡愁”。

自然,余光中这代人身上的“乡愁”,到了我们这一代还能够理解或感悟,但到我们的下一代,一代或再一代就会递减许多,对华裔二代来说,他们对我们祖籍国的认识,更多来自理念而不是情感。我们现在中文学校看到学生的作文,与这些学生交谈,会感觉到回中国对他们也就是一个短短的时间,故乡的亲人带着去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他们就高兴,他们心中故乡的概念依然是比较空泛的。

自然,我们的第一代华人还是寄希望于我们的孩子,并在尽最大的努力为孩子的成长铺就道路。亚裔教育联盟的赵宇空先生,这些年矢志不渝为亚裔学生进入大学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申诉,现在取得阶段性成果。哈佛大学招生办公室周一宣布,2018年新生(2022界)的提前录取工作已经结束。在总共6,630名申请人中,有964人被录取,录取率为14.5%,与去年持平。按族裔统计,在哈佛提前录取的新生中,少数族裔和原住民的比例与去年相比略有上升,亚裔涨幅最大。

这就是抗争的胜利,这个世界尤其在美国,亚裔的老一代之所以备受欺凌也有逆来顺受的原因,他们那时的乡愁似“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新一代的华裔热爱这块自由的土地,以主人翁的姿态活跃于这个政治舞台,也就是为了不要再发愁美国的教育,不要再发愁我们的下一代,不要再发愁美国是否会再次伟大,不要再让我们的乡愁浓得化不开。

余光中先生走了,他的家国情怀在我们一代海外华人身上传承,也在我们身上演变。唯一不可改变的是我们对未来,对孩子的期望。“乡愁”在心头,梦想更在路头,就看我们怎样走。

悼念余光中先生,节选他的《给未来的你》作为本篇的结尾:
“孩子,我希望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以是农民,可以是工程师,可以是演员,可以是流浪汉,但你必须是个理想主义者。……选择平庸虽然稳妥,但绝无色彩。不要为蝇头小利放弃自己的理想,不要为某种潮流而改换自己的信念。……你是个独立的人,无人能抹杀你的独立性,除非你向世俗妥协。”12/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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