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要闻
2017年7月国际旅游指南《孤独星球》评选出的亚洲十大最佳旅游胜地,甘肃独占鳌头。是的,你想不到的甘肃,它美得意外。这里有直插云天的皑皑雪峰、有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有莽莽漠漠的戈壁瀚海、有郁郁葱葱的次生森林、有神奇碧绿的湖泊佳泉、有江南风韵的自然风光也有西北特有的名花瑞果。
可甘肃最值得期待的还是那份淳朴与天然,秉持着千百年不变的文化信仰与价值认同,极具地域特色的风土人情和时代轻轻接轨。
随着黎明的曙光,悄悄来到一处偏远的山村,这里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伴着黎明的曙光背负着阵阵鸡鸣便开始了农村人新的一天的生活。
窗外的天微微亮,那破旧的老木门“咯吱”一声,勤劳的父亲已经起床了。一个家,通常都是父亲先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牛圈里,哼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所谓的听着节奏欢快的小曲,通常这小曲带有陕北秦腔的某些韵味,大踏步走向牛圈,打开门锁,背起背篼转向草窑,草窑与牛圈离得不远,踩着晨雾三两步来到窖前,抄起叉熟练地翻着草料,因为草料是麦秆和高粱混合的,反复的搅拌才会均匀,从而不会导致牛只吃可口的高粱而遗弃麦秆,毕竟相对而言高粱更可口。满满的装一背篼草料后奔向牛圈,因为自从圈门打开的那一刻起,饥肠辘辘的牛们幽灵般的徘徊在门口,“哇,过洽。”(甘肃方言)父亲边骂边走向牛槽,左手一扶槽边,右手顺势一刨,前天吃剩的草料便飞也似的跑到外面,成了填炕的储备,斜挎在右肩上的背篼随着左腰的扭动绳子落在手里,背篼躺在槽沿,左手一扶背篼的底部整个填草的过程结束,整个过程下来一气呵成,动作连贯,然而粗犷中略带一丝唯美。看看在圈里时而奔跑时而蹒跚的小牛,他会心地笑了,他知道几个月后,等小牛长大又能卖出好价钱。“胄它先人,能吃能耙。”(甘肃方言)拿着墙角的沾满牛屎的铁锨捡着散落四处的牛粪,嘴里不断念叨着。
在父亲起床收拾牛圈的同时,母亲往往过几分钟便也起床,起来后拿起筵子去填炕,顺便收拾收拾鸡圈,给鸡喂食,而圈里的那几头猪则有意见了,在母亲的喊骂声中猪似乎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母亲随后到拎着一桶猪食进入猪圈,随后天空中飘荡起阵阵猪声夹杂着母亲的喊骂声,撕心裂肺。相比于这些,还在睡懒觉的狗似乎对所发生的一切并不上心,蔑视地看了一眼后慢慢睡去。
不知是长时间的默契还是什么,他们两几乎同时结束早晨的任务,回到家,光着屁股的弟弟还在熟睡。洗漱完毕后,父亲拿着凳子围到火炉旁,边安顿茶灌边招呼妻子把茶叶桶递给他,接一壶冷水,倒在茶罐里,起身拿着盘子端出来几张金黄的大油饼,母亲则打开冰箱调一盘肉端上来,刚好茶罐里的水沸腾了,父亲从茶叶桶里倒出一把茶叶放到茶罐里,烧几颗张掖大红枣放进去,茶罐里的茶熬沸腾三次即可,农村人通常情况下头茶不会给孩子喝,太苦,收拾好一切他俩边喝茶边谈论着昨天发生的事。
简单的早餐过后便是一天一度的劳动时间,每天的任务前天晚上两个人便会计划一番。父亲收拾喝茶的摊子,母亲坐在台阶上磨着镰刀,嘱咐父亲记得带水、带干粮,窑窖中冰甜可口的西瓜带着(农村人的西瓜一般不会放到冰箱里,通常都在窑窖里,冰箱里的西瓜变味了),后院的果园里摘几颗果子带着,磨好镰刀,带好干粮,一人戴一个草帽,去田间劳作,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偶尔能听到母亲响彻山谷的笑声,早晨九点多便是休息时间,喊附近的干活的过来一起休息,大家在一起吃喝,拉拉家常,完全没有劳累的感觉,气氛融洽、欢快。休息好后各自为战,继续劳作。中午时间大家互相吆喝“赞走,中午了。”(甘肃方言)一部分不约而同的聚起说笑着回家。“较先走,稿组完了丝。”(甘肃方言)然而远处偶尔还有几个加班争取早晨搞定的回应着。
回到家,父母二人分工明确,母亲做饭,父亲喂猪、狗、牛、鸡。
不一会儿,村里炊烟袅绕。不一会儿,哐哐哐,擀面杖的声音来回响动,瞬间一个大面团变成一张薄如蝉翼的片,压面机压的面不尽筋道,即使累点,她还是选择了手擀,撒上面粕,报纸一盖,各种蔬菜纷纷上岸。炒菜汤,顺便炒几个小菜,各种准备做好以后,把锅洗干净,烧水。父亲则忙完了回来了,烧水自然交给他,母亲边吃着丈夫从草莓园摘得草莓,边切面,或九页或面条或稍宽,视情况而定,每种类型各有风味,水烧好了以后下面条,就这样,一碗陕北臊子面就做好了。
午觉醒来,重复早上的工作。
夕阳像喝醉了酒的懒汉一样斜挂在天边,不远处的山谷中雉鸡在狂欢,肚如鼓圆的牛羊惬意的漫步在乡间,层层金黄的麦浪抖动着肥硕的身躯,几朵悠闲的云儿被串在山尖,微风拂面飘来阵阵麦香,父母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忘却了夜色已经拉上帷幕。
美好地一天过去,没有多少苦累,只有对生活的享受与热爱。这是甘肃普通人的平凡一天,也许《隐入尘烟》让你觉得震惊,但在甘肃的普通农村里这就是日常,是厚植在他们骨子里的坚持。艰辛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他们身上的那种执着与骄傲。
一份乡情,寄付在远在的游子心中,是羁绊,亦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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