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精英
当地时间11月2日,华裔候选人吴弭(Michelle Wu)当选波士顿市长,系波士顿历史上首位当选市长的亚裔女性。
据《纽约时报》的报道,吴弭出生于美国伊利诺州芝加哥。2013年,28岁的她当选波士顿的市议员。2016年,吴弭全票当选为市议会的主席,成为首位担此要职的少数族裔女性。在竞选市长之前,吴弭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师从时任法学教授的美国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
200多年来,作为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波士顿一直是由白人男性当市长。吴弭的胜出,是女性和亚裔的双重历史性胜出。不过,在距离她首次参加市议会选举只剩几周的时候,吴弭(Michelle Wu)嗓子不行了。
她的支持者担忧地观望着。在这座满是热情洋溢、活跃非凡的政客的城市,他们支持的候选人是一位温言细语、曾在哈佛大学(Harvard)就读的政策“书呆子”,这样的挑战难道还不够吗?但愈发明显的是,当选举日到来,他们并不必担心。吴弭28岁时就已经计划妥当,她了解波士顿的政治生态,用政策吸引选民,拼凑出一个多种族的联盟。这与演讲说了什么无关,会以另一种方式获胜。
虽然亚裔是美国人数增长最快的选民群体,但亚裔候选人在大城市的竞选中并不占优势。根据亚太裔国会研究所的数据,在全美100座大型城市中,有六座城市的市长是亚裔,而这些城市全都位于加州或得州。
吴弭是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的门生,在波士顿开始自己的政治生涯时,这座城市正处于一个转折点,选民越来越年轻、教育程度更高、并且更加左倾。她提议让波士顿成为进步派政策的试验场;将城市开发合约重新分配给波士顿黑人所有的公司;削减警察工会的权力;免除一些公共交通的费用;并恢复某种形式的租金管控,这种的可能性令房地产利益相关方警惕不已。
批评人士称,吴弭所承诺的是她无法实现的变革,因为诸如租金管控这样的标志性政策要求在市长职权之外州级机构采取行动。
“吴弭日复一日谈论着不切实际的事情,”埃塞比·乔治说道,她以务实中间派的身份参选,是前市长马丁·J·沃尔什(Martin J. Walsh)的盟友。“我的作风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诺。”
初选以来的民调显示,吴弭大幅领先于埃塞比·乔治。
悲惨的原生家庭
吴弭出生时,她父母刚从台湾移民过来不久,为的就是下一代能取得成功。
吴函(音)是化学工程师,被伊利诺伊理工大学(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录取为研究生。但他和妻子玉敏(音)几乎不会说英语,因此,大女儿吴弭从四五岁起就要充当他们的翻译,帮助他们与政府机构打交道,填写各种表格。
在芝加哥郊区读高中时,她的名字是米歇尔(Michelle)。她参加各种大学预修课程,加入数学小组和护旗队,并在学术评估测试(SAT)和大学入学考试(ACT)中获得满分。她的妹妹谢瑞尔(Sherelle)说,父母鼓励她们培养广泛爱好,但不允许学而不精。
然而这却不能包括政治。他们的父母认为政治是腐败而高风险的职业。他们希望吴弭学医,按照她的说法,“通过一连串考试拿到各种学位,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当她按照父母毕生所愿进入哈佛大学,吴弭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
正是在求学哈佛期间,她的家庭分崩离析。从她高中开始,父亲就与她一家人分居了,最终她的父母离了婚。母亲住在郊区离群索居,行为开始出现异常,对着电视大喊大叫,并拨打911报告诡异的威胁。
当刚毕业的吴弭在波士顿咨询公司(Boston Consulting Group)做起了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谢瑞尔·吴打电话对她说需要她,吴弭急忙赶回家,被母亲的病情震惊了。母亲被诊断患有精神分裂症,她带母亲接受精神治疗。
22岁的吴弭被迫成为一家之主,并担起了这个责任。她成了家中最小的妹妹(11岁)的主要监护人,最终申请到了法定监护权。她还开了一间小茶馆,想着以后让母亲来接手。然后,对在政府机构遇到过的繁文缛节感到沮丧的她考进哈佛法学院,并把母亲和妹妹带回波士顿一起生活。这一次,她打算留下来。
政治的洗礼
教授合同法的沃伦还记得吴弭在法学院的第一个学期来她办公室的情形。吴弭是来为一些学业上的不足之处道歉的,但沃伦并没注意到她有任何问题。“她觉得自己没有尽力,希望我明白,她没有任何不尊重我的意思,”沃伦回忆道。
她们促膝长谈,吴弭讲了自己为何会照顾母亲和妹妹生活的经历。沃伦听完惊叹不已。“吴弭在法学院所做的事,我在25年的教学生涯中从未见其他学生做过,”她说。
这就是吴弭和沃伦之间密切往来的开始,沃伦后来成了马萨诸塞州的进步派领袖。今年夏天,当被问及为什么会支持吴弭而不是其他进步派人士时,沃伦的回答很简单,“吴弭是家人。”
在法学院,吴弭开始扩大她在政府部门的人脉。在波士顿市政厅担任法律研究员期间,她为餐馆设计了一套简化的许可程序,并启动了一个餐饮卡车项目,引起了时任市长托马斯·M·梅尼诺(Thomas M. Menino)的兴趣。
当沃伦决定竞选参议员时,吴弭请求为她的竞选工作。曾在2013年与沃尔什竞争的前市议员约翰·康诺利(John Connolly)称赞她“对实地政治有着非凡的、天才般的理解”。2012年,她在波士顿市议会(Boston City Council)赢得了一个全额选举席位,成为继阿雅娜·普雷斯利(Ayanna Pressley)之后第二位在市议会任职的有色人种女性。
几乎从一开始,她就在进步派那里遇到了麻烦。在市议会主席选举中,吴弭曾承诺支持市议会保守派领袖威廉·P·莱纳汉(William P. Linehan),投票前不久,普雷斯利加入了竞选,这成了一场意识形态的对决。
一批进步派重量级人物试图说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当选议员之一、28岁的吴弭改变自己的投票立场。她回忆起“成千上万”的电话和电子邮件,让她“躺在床上哭泣、崩溃、颤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要这个刚刚赢得的职位。但她仍然没有让步。
这次投票给她的胜利蒙上了阴影。在担任市议员的四届任期中,吴弭因专注于政府的实质事务而赢得声誉,她经常出席一些处理琐事的会议。
她用影响深远的提议吸引了年轻的进步人士,比如全市范围的绿色新政和免费交通,此外吸引人的还有她在TikTok、Instagram和Twitter上发布的竞选活动,以及她的竞选总部和两个年幼儿子的消息。
吴弭有时锋芒毕露,她经常直接在媒体或社交媒体上发表对沃尔什市长的批评。2020年,在她批评了市政府的一个冠状病毒基金后,他说希望这位市议员最好能“从她的日程中抽出时间给我打个电话,也许可以在电话里跟我们谈谈”。
2020年9月,她是第一个宣布与沃尔什竞争的候选人,当时民调显示,沃尔什很有可能获胜。四个月后,拜登总统选择沃尔什担任劳工部长,她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
身份的转变
作为一名母亲,一个移民的女儿,吴弭强烈相信能够经由建立小区,解决整个城市的最大挑战。
从一开始成长时,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参选公职。作为移民的女儿,她从小就明白,亚裔家庭和那么多的其他人家在这社会中是如何地感觉到不被看见,不被听见。在即将大学毕业时,母亲开始挣扎于精神疾病,吴弭成了她的照顾者,扶养了妹妹。在那些深陷家庭危机,试图摸索出如何继续生活的日子里,感觉就像是孤独的,隐而不见,还弱而无力。
经由自己的家庭挣扎,吴弭看到了政府有多重要,却经常在最需要帮助时,是那么脱节。无论是争取让妹妹们得到在学校需要有的东西,争取在邻里巷弄开办一家小企业,或者是为小孩在波士顿公校系统中摸索,原本应该提供支持的市府机构,却让遭遇障碍。
通过在法学院,学习如何摸索并改变这些系统,好让其他家庭不需要面对同样的挑战。
在市议会,吴弭努力扩大妇女,有色人们的职级,推动年轻人当领导。也曾和积极份子,拥护者,小区成员站在一起,带动全国提供有薪育儿假,对抗气候危机,改变交通议题对话,起而反对例如Airbnb等企业利益,铲除官僚机构中的贪腐。在吴弭眼里,波士顿是个大家都能茁壮成长,欢迎人的城市,现在是轮到我们自己来领导的时候了。(文章节选自BBC、吴弭竞选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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