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豆,学名扁豆。属豆科扁豆属,一年生缠绕藤本植物。荚果短扁而宽阔,分别有淡绿色、红色或紫色。原产印度和印度尼西亚。
记得儿时,在北方农村老家菜园里,爬在秫秸栅栏上的眉豆,蔓叶茂盛,花开鲜艳,果实累累。可是端到饭桌上的清炒眉豆角丝,缺油少盐,还有一种我不喜欢的味道;到冬天,整缸的腌咸眉豆角,每顿饭都上桌,我更是难以下咽。眉豆角留给我的记忆是很不好吃。
小学四年离开家乡进城读书,以后又走南闯北近六十年,奇怪的是竟一次也没再看到生长着的眉豆,更没吃过眉豆角。谁曾想,三年前在美国却见到了眉豆,这使我感到惊奇与亲切,思绪自然又回到了遥远的老家,还有那久违了的眉豆。
我是在南京来的好友家后院里看到她种的眉豆;无独有偶,接着又发现与我住同一座联栋屋的南亚裔邻居,也在屋后种起紫眉豆来,眉豆蔓爬上阳台,再爬上绑在阳台上的一棵干、枝齐全的大树杈上,叶绿花紫,高高在上,堪称独特一景。
好友送我眉豆,我正犹豫要不要做吃时,女儿说:“做吧,我想尝尝。”。我只会按着老家人的做法,清炒眉豆角丝,只是用油毫不吝惜。结果女儿是赞不绝口,我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感觉到难吃。
于是在第二年,我开始种眉豆。茁壮生长的眉豆根深叶茂,枝叉繁多的蔓叶缠绕在栅栏上。在立秋的前两天,鲜绿的蔓叶上开始点缀着一串串紫红色的花,一到立秋,一串串的眉豆角开始出现,那情景美极了。眉豆的产量极高,摘完一茬,又结出一茬,接连不断。我只种了两窝,每窝下四、五颗豆种,收获的豆角就够吃的了。眉豆的收获期也很长,直到下霜冻死才罢休。
一位原籍上海的老年朋友分享了我种的眉豆角后,来电话说:“太好吃了,比肉还好吃。”,我们听了很奇怪,老伴问她怎么还能比肉好吃啊?原来她是把肉与眉豆角放在一起炖的。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眉豆角原来还有这种吃法。赶紧按介绍试做,果然不错,满满的一大碗眉豆角炖肉,不一会儿豆角就被挑吃光了,肉却剩下不少。
于是,我今年的眉豆种植量,比去年又增加了一倍。眼看就要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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