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宣遇到麻烦? 35名美国议员要求调查《中国日报》

美国联邦众议员吉姆‧班克斯（左）和参议员汤姆‧科顿（右）联合三十五名议员致函美国司法部部长，要求对《中国日报》进行调查。（图源：班克斯推特、科顿推特）

美国多达35名国会议员联名写信给司法部指控说，中国官方掌控的英文报纸《中国日报》违反美国《外国代理人登记法》，没有诚实披露在美国媒体的广告采购，要求司法部立案调查。中国的大外宣走向世界时，为什么会遇到麻烦？

最近一些年，中国大外宣走向世界，遍布全球，为了一个目标，就是“讲好中国的故事”。但是，在对中国渗透日益警惕的美国，大外宣似乎遇到了麻烦，主角是早在1983年就已经在美国登记为外国代理人的英文报刊《中国日报》。

共和党35名参、众议员联名写信给司法部长巴尔，由联邦参议员柯顿（Tom Cotton）与联邦众议员班克斯（Jim Banks）主导，他们指控，《中国日报》涉嫌违法。

一直以来，《中国日报》将带有宣传目的的文章，包装成新闻，在美国以随报附赠的夹带方式，与美国主要报刊如《华盛顿邮报》及《华尔街日报》合作，一同派发进入美国人们的家中。

这些名为《中国观察》的文宣上都明白标注是广告，但议员指控，《中国日报》没按照《外国代理人登记法》规定，披露财务与采购金额细节，证据是《华盛顿邮报》清楚陈述，《中国日报》这样的广编文宣采购已有30年，不过，《中国日报》却没有向司法部申报2012年以前在美国的财务运作情况。

美紧盯中国大外宣体系

对中国大外宣声势浩大地走向世界，美国司法部副助理部长希基（Adam
Hickey）日前在一场研讨会上就说，美国盯上中央电视台海外频道中国环球电视网CGTN，要求他们按照《外国代理人登记法》登记，就是对中国官方企图借国营媒体赴海外发展、影响美国舆论，有所警觉。

希基：“是我们司法部对CGTN展开主动接触的，因为，我们认为，他们在新闻编采上，接受中国官方的指挥与控制。问题不在于CGTN传播的信息，来自中国官方指示，问题在于他们对于自己与中国政府有密切关系的这个事实，不公开透明。”

“公开透明”是最重要的原则，美国司法部门2018年也要求中国国家通讯社新华社登记为外国代理人。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是否独立运作

美国智库外交关系协会资深研究员柯兰兹克（Joshua Kurlantzick）早在2007年就著有研究中国媒体海外发展的专著《魅力攻势：中国软实力如何影响世界》。他告诉自由亚洲电台，美国现在从政府到国会，对中国一系列的软实力渗透，有明显警觉，但他质疑，这些中国的宣传工具，很难说使用英文就能对美国社会大众有影响力。

“我不认为像是央视海外频道CGTN，或是《中国日报》现在在美国的运作是成功的，问题不是是否允许他们在美国运作，问题在于他们的透明度与对他们的监督，所以，我们必须要问的是，这些中国国营媒体，是否真在编采上能真正独立运作，就像美国政府资助成立美国之音与自由亚洲电台，他们的运作是超然独立，但CGTN和新华社明显不是，他们都受中国政府控制。”柯兰兹克说。

柯兰兹克曾是英国经济学人派驻东南亚的记者。他说，只要中国这些国营媒体能遵守美国法律，他不认为需要禁止他们在此运营。

根据议员的联名信，中国共产党推动大外宣，在2009年宣示要投入66亿美元，而《中国日报》向司法部申报，自2017年以来，在美国的采购花费达3500万美元。

按照《外国代理人登记法》，外国代理人必须将“两人以上传阅”的所有宣传资料副本，送交司法部，并每两年向司法部提交在美国的支出报告。